孕(小谢X小李/双性)(婚时间线后,但挺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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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砚自一地狼藉中骨碌碌滚过,吐净了一肚的墨,滴溜溜躺了。 谢云流双手按在桌上,手背绷出青筋,几乎将其压矮一寸。他冰着一张俊脸,如花色貌被彻骨寒意压制,眼中怒意似火焰跳动,誓要将对面人烤得低头或灼烧成灰。 承受着这两团火的人神色不变,礼数不乱分毫,重复道,“忘生此番归来,是向师长请辞,也是与师兄作别。” “你!”谢云流气结,却瞧见李忘生已换下道袍,不再做纯阳弟子打扮,喉头一梗,难听的话不禁咽下些许,压低了嗓子和气焰。 “纯阳中人不禁嫁娶,便是你真喜欢极了那…人,自与他成礼便是,为何要走?” 这对他来说已是难得的挽留与软话了,若是四个月前的李忘生听了,不知会有多欣喜。 李忘生垂下眼睑,纤长睫毛便将目中神色掩了,依旧恭恭敬敬道,“师兄,我离不得他的。” “李忘生!”谢云流厉声暴喝,“你就这么贱,这么离不开男人?背叛自身道统也要和yin辱你的畜生厮混一处?!” 他眉头搅成一团,骂过了又觉不妥,试图挽回,支吾起对他过分艰难的话,“忘生,师兄如今知晓这世上就是会有些男人只喜欢男人,可世上又不止一个男人,何必是他?” 就凭那人破了李忘生身子,与他交合最多? 全无道理! 谢云流没爱过人,却也晓得爱中有欲,更有怜和敬。那刀宗宗主趁醉强迫了师弟,未见有怜,同旁人一起与师弟交合,更不见有敬,唯一腔子荒yin恶念罢了,怎配得上李忘生! 师弟说气话,或是恼了他也未必,大不了自己以后躲着些,不碍眼便是…… “我离不得他的。” 李忘生再次古井无波说了这话,谢云流下一瞬已越过桌子把他捉在手里,气得说不出话,只掐着他肩胛泄愤似的晃,像是想把他脑中进的水晃出来。 晃得李忘生有些想吐,于是便真的倚着谢云流干呕起来。速来爱洁的谢云流竟也没躲,手忙脚乱搀住捋他脊背,待他平复又扶至榻上坐了。 李忘生呕得喉咙发苦,抬首见谢云流忐忑立在一旁,心头一软,喉头更苦,叹了口气解起衣裳来。 谢云流一时愣怔,来不及阻止,便见轻薄衣衫已落在榻上,露出雪堆就的躯体,胸乳缠得平坦,衬得小腹挺起的弧度愈发扎眼。 “师兄,”他涩声道,“我离不得他了。” 李忘生月余前发觉自己嗜睡,疑心是习剑过犹不及,忍痛每日减了半个时辰后还是身子沉重,过些日子更是胸口发胀,未犯瘾症时下身也常泌出水液。他终于想起刀宗宗主那日言语,心凉半截,抖着腕子许久把不出自身脉象,只得戴了帷帽去寻大夫,又得了句恭喜,心彻底凉了。 他怀孕了,胎儿已有三个多月。 李忘生下意识开始推算胎儿生父,他有过太多男人,本是不好算的,可推回去后竟意外明晰,那月他独自下山出任务,刀宗宗主难得体恤他,只亲身同他行事,还做地意外缠绵,让他恍惚间喊了几声师兄。 怎么偏偏是那几日,怎么偏偏是他。 他瘦,四个月也不见得多显怀,隆起的弧度还不如被yinjingcao出来的明显。谢云流把手覆上去,并没有感受到胎动,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隔着薄薄肚皮抵着手掌,简直要将执剑的手灼穿。 “因为孩子?”谢云流轻声问,“只是因为孩子?” 李忘生却摇了摇头,自顾自说起话来。 “我身子虽…yin乱,瘾症发作却是有规律的,从前是十日,后来是七日,间隔虽在缩短,好在并不难解,可如今不同了。” 他欲抚自己小腹,谢云流没收回手,两人手掌便摞着贴在孕肚上。 “我从那人处折返路上,瘾症犯了,同旁人欢好也没用。” 他想起自己勾了一眼熟少侠进屋上榻,主动求欢,见那少侠对着他鼓起的小腹瞠目结舌,模糊意识下甚至升起些隐秘报复快感,怀了孩子怎么,他就是要怀着那人的孩子给别人干,干进胞宫也无所谓。 孕中敏感,他轻易被cao软了腰cao出了水,身子却愈发燥,被内射了三次还想得像只发春的猫,叫得那少侠不知所措,慌忙跑去叫医生,半晌却是那人含着笑推门而入,慢条斯理cao进他满是旁人浊精的甬道。 忘生,只有孩子父亲可以解你瘾症。那人伏在他耳边说道。 “只有他能解我瘾症。”李忘生说。 “我不信。”谢云流咬牙切齿道。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二人在榻上滚做一团,扯着彼此衣物亲吻得喘不过气,谢云流支着手臂极力避免压到那凸起的腹部,被他不知死的师弟搂着颈项贴得更近。 衣物除尽了,便可见胸臀线条的确更加丰腴,修长手指挤进xue里,轻易便插到了底。那处一如既往的湿而热,却松软得像刚被男人cao过,李忘生本来就刚被男人cao过。 便是谢云流自己都被这突然的醋意酸笑了,他的师弟怀着别人的孩子和他上床,他居然还要从边边角角多搜刮一口酸来呷。 他们像真正的爱侣般亲了好久,摸了好久,直到被大腿内侧催促着蹭了蹭才挺身进入那处,沉默地顶弄,又沉默地把人送上高潮。 李忘生在他怀里急促地喘着,可他的瘾症并没有犯,这场突然的性事什么都证明不了。 “忘生不要走,师兄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他不再在乎李忘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忠贞或是放荡,亦或是是否还心悦于他,但他接受不了李忘生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快要连他的师弟都不是了。 可那是那人的手段,区区一个谢云流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李忘生阖上眼,把头埋进师兄颈窝,轻轻道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