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 - 言情小说 - 燕过无痕之笼中燕不服输女主x病弱男主在线阅读 - 第五十九章:病人上火了,是yuhuo(甜蜜的h?可能)

第五十九章:病人上火了,是yuhuo(甜蜜的h?可能)

    第五十九章:

    时间日渐紧迫,他们如果还没有大的进展,到时候见到女帝根本无法交代,兰姨知她心急如焚,但也不能cao之过急,见倾月似乎身体有恙,连忙问是哪儿不舒服。

    倾月突然想起,自己有身孕的这件事情,这事情还没有告诉燕长空,她不让翎王与黎白花告诉他,所以燕长空到现在都是不知道的。

    “兰姨,你说,有了孩子会不会更难受?”

    兰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哎呀,兰姨我呀还未婚呢,没生过孩子,哪里知道呀。”

    见倾月一副茫然的模样,也是知道倾月的情况了,翎王吩咐过:要小心保护倾月,毕竟她的孙女在倾月肚子里呢。

    “你别担心,只是有些想呕吐的反应,不会有事,只是孩子在告诉你,她来你肚子里了。”兰姨安抚她,心想倾月是真的不要命,虽然怀孕生子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这几日天天这么cao心她都累得不行了,何况倾月呢。

    “有方法可以打掉吗?”倾月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陆十三与兰姨同时疑惑了。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确定吗?”兰姨疑惑的瞅着她。

    “嗯,如今的境况,我不想被她拖累。”倾月非常清楚,她与祁钰的斗争不是一时半会,孩子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有。

    陆十三听了本是在一旁吃饭,赶紧捂住嘴,免得自己把饭菜都喷了。

    兰姨头疼的摸自己的手指甲,还是忍不住问:“你不跟你家小郎君说一下?”

    “他不知道我有了,也不让知情人告诉他,没了也无关紧要。”倾月很疑惑她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在意?难道是因为翎王?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肯定会把孩子生下来,但世事无常。”倾月一转脸色,盯着心中有鬼的兰姨,“是不是翎王还让你来保护我?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

    “啊?没有没有,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听令行事。”兰姨此时慌慌张张的完全变了个人。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们女人生不生育后代是我们自己决定的对吧?现在我觉得不生是最好的。你不用劝我,翎王如果问罪于你,就说是我自己的决定。”倾月说着瞟了一眼陆十三,陆十三缩着脖子想躲起来,但是这用餐的地方就那么点地儿能躲哪儿去。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把嘴里咀嚼的食物咽下又马上往嘴里塞米饭,赶紧堵住自己的嘴。心中叹息,这世上就是这样的,丈夫暖被窝热炕头,回头再带娃,当爹又当娘。

    不过,郡主就算生了孩子,孩子也是给那位燕长空带吧,翎王殿下顶多帮帮忙,而且翎王殿下还会给他们找奶爹奶娘,反正不会找他的。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是郡主要落胎!

    兰姨见倾月心意已决,便告知了落胎的法子,等晚点去医馆抓药吃了便可以了,这事儿便过去了。

    ——

    燕长空这几日倒是忙碌,只因黎白花答应了教他黎家剑法,学了两遍就会了,但也只是学了个有模有样,记招式倒是快,可要有那威力,燕长空怕是得练个三年五载。黎白花也不算讹他,是真教给他了,是燕长空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呀。

    认识到这一点的燕长空躲在屋里生闷气,黎白花怎么哄都没用。想把燕长空带出去散散心呢也不敢,就怕又发生上次的事情,毕竟他们燕长空实在是太容易招惹奇奇怪怪的人。

    关于上次的事,燕长空死活都不愿意说,他也不敢问更不敢提一个相关的字眼儿。倾月更是不敢,就怕刺激到他了。

    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吵闹声,燕长空疑惑的出去查看,只见黎白花用剑指着祁钰,祁钰被两名女侍卫压着,祁钰声泪俱下的在唤着倾月和燕长空的名字,嘴里又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他是怎么跑来这里的?俩侍卫解释是祁钰发疯一样没注意到没有拦住,到底是怎么没拦住就不得而知了。

    见到燕长空出现,连忙挣扎着连滚带爬的跑到他的眼前跪下,一如小时候向母亲跪下一般,请求被跪着的同情与谅解。

    “燕长空,请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与倾月meimei争斗了,哥哥做的不好,请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你是倾月meimei心爱的小郎君,她一定会听你的话,会原谅我的对吧?对吧?”

    面对忏悔又不像忏悔的祁钰,燕长空是懵的,他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更是脑子一团乱。

    黎白花过来忍不住推开祁钰,但是祁钰跟个狗皮膏药一般竟然抱住了燕长空的小腿哭天喊地的哀求。黎白花气急了恨不得直接杀了祁钰,可又怕推拉时伤到燕长空。两名阻止不及的女侍卫也是一脸为难,毕竟祁钰还是大公子,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僵持不下,祁钰继续诉说着自己的艰难。

    “燕长空你一定要帮我劝劝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我的亲meimei,我又怎么忍心真的害她,我从小都听母亲说我有一个meimei,很可爱的meimei,只是走丢了,我发誓我长大了就去寻她,我寻了她好多年,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把整个凛国都找了都没有找到,我甚至想是不是meimei碾转去了他国,我都打算去临国继续找!”

    祁钰死死抱住燕长空的小腿,悲惨的哭嚎,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可黎白花只恨不得砍掉他的双手!

    “我不怕疼的,倾月meimei因为你走失了却误以为是我干的而把我打了一顿,我不怪她了,当哥哥的总会受点委屈的,不碍事,只要倾月meimei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愿意。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

    这嘴皮子这么能说,气的燕长空只想打人,这家伙还在往倾月身上泼脏水!他气的是一巴掌甩上去,祁钰被突然扇了一巴掌也是愣了一下,但也是意料之中,接着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另一边的脸上扇,嘴里还在泼脏水,“好弟弟,哥哥这边也给你打,你别生气,气坏了倾月meimei会难过的,哥哥不想你们生气,打我就好了,哥哥都受着,就该受着的。”

    被抓住手,燕长空想甩开却甩不开,求救的看向黎白花,黎白花忍无可忍就要送祁钰下地狱!

    “我是倾月meimei唯二的亲人了我不想失去亲人,求你们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祁钰用尽力气喊出来,紧闭双眼恐惧的颤抖着身体,死死抓着燕长空的一只手。

    就在那一瞬,燕长空另一只手挡住了黎白花的剑,黎白花诧异的见着燕长空空手握着他的剑刃!

    “燕长空,你干什么?!我要杀了他!”黎白花几乎气的快没了理智,这个龌龊的卑鄙小人,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而燕长空竟然还要阻止自己杀了他,就算是死,他也不能让这种人还活着!

    “黎白花,你冷静一点。”燕长空的手握住了黎白花刺向祁钰的剑,掌心血流如注!

    两名侍女见状都惊诧不已,接着使力把祁钰拉开却拉不动,仿佛祁钰被钉在地上一般。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的手,快,我给你止血。”黎白花紧张的两片嘴唇都发抖,话都快说不利索。

    祁钰松了力道,已经明白燕长空对自己暂时没了杀心,也恶心了燕长空动摇了燕长空,他赌赢了。燕长空阻止了黎白花的动作,黎白花转而阴冷的盯着他。燕长空似乎有话说,他被女侍卫钳制住,不让他起身抬头,他倔强的想要看清楚燕长空会说什么。

    “祁钰,我可以放过你,但是只有这一次,我无法代替倾月做任何决定,我只能代我自己,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以后我不会手下留情,你如果还要针对我与倾月,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燕长空顿了顿,有些茫然,奇怪,为什么这么说会更生气,他低头看着被摁住跪趴在地上的祁钰,他有些作呕。

    祁钰望着冷眼注视自己的燕长空,眼眶发热,泪流不止,他看到燕长空嫣红的眼角,那是燕长空落泪的征兆,燕长空要哭了吧?即便如此也是冷眼看着自己,那副高洁的模样多么冷傲啊,那眼神就像是看着阴沟里的老鼠在上蹿下跳那般嫌弃!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会认真悔悟的,燕长空,你别哭,我会更……”想要弄哭你!最后几个字吞回了肚子里。随即被黎白花一拳给揍翻在地!

    很快祁钰被拖走了,嘴里还在叽叽歪歪的说着忏悔,疯疯癫癫的已经不像是个正常人。

    祁钰一走,翎王躲在外头,见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后便也离去,只是她方才所站着的地方,墙壁上有一个浅浅的指印,那一看便知是她紧张时用内力捏出来的。

    祁钰这么突然的闯进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希望他不是真有什么心眼子,虽然被恶心到了,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手受伤了。

    燕长空木然的坐在椅上,任由黎白花细心的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两人不言不语,安安静静,明明手掌很疼很疼,他却是毫无知觉一般,已经被祁钰的厚颜无耻给气的麻木了吗?还是因为祁钰的那句唯二的亲人让他更难过?

    沉静终将会被打破,黎白花由于紧张,给布条打结时稍稍用了点力,疼的燕长空闷哼一声。

    “对不起,我轻点儿。”黎白花更小心翼翼,打结好后叮嘱,“注意别碰水,需要帮忙就喊我。”

    “……我没那么脆弱。”燕长空被小心翼翼的照顾,让他倍感暖心又无能为力。

    “我知道,但我想照顾你。”照顾一辈子,黎白花心中补了一句。

    燕长空听了眼眸微颤,睫毛都抖了抖,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也不是好友的男人嘴里听到这句话,让他不知所措。

    他舔了舔唇,有些口渴了,黎白花立即给他倒了一杯水,亲自给他喂到嘴边。

    黎白花照顾人还是很细心的,这也是倾月能放心把他交给他的原因吧。可是,看着近在咫尺却无法碰触的心爱之人,他异常难熬。

    水喂了一半,燕长空另一只手捉着杯子喝剩下的,喝完后嘴唇上一片水渍,莹润泛红的嘴唇吸引着黎白花的目光,手指轻轻的抚上那唇瓣,燕长空没有躲,只是诧异的盯着他。他缓慢的凑近,就要凑近了唇对唇,他真的很想吻下去,而燕长空也没有动作,就这么看着,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燕长空露出笑容。

    “我只是……”因为很清楚,他要是真的吻了燕长空,两人就不再是朋友,也不会是恋人,而是仇人。

    “呐,黎白花,你把我当什么呢?是南风馆的小倌吗?”燕长空笑着问,那是一脸柔和的假笑。

    黎白花回答:“不是,你不要乱想。我爱你,只是单纯的爱着你。”他的坦诚让人无福消受。如此直接的表白自己的爱,黎白花已经学会了。

    燕长空眨了眨眼,笑意更深。

    “你知道那天我去了哪儿吗?”见黎白花很是惊恐,他示意他靠过来。

    “我啊……”他靠在黎白花的耳旁,笑着,嘴里蹦出几个字:“去了南风馆。”

    “歹人是谁,我要杀了他!”黎白花咬牙切齿。

    “我也想知道是谁呢。”虽然心中已经有答案,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是不是祁钰?”黎白花很诧异。能如此下作针对他们的,也就祁钰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盯着黎白花,笑脸顿时没了,像是指责黎白花,“我就是玩物,女人可以把我当有温度的器具,男人可以把我当毫无反抗能力的妓子。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只有这幅皮囊,是不是只要这身体没了你们就会放过我?”

    不对,没了怎么活下去,那岂不是对阿清食言了,岂不是辜负了母亲与姑姑?不能没了,他需要好好活着呢。

    黎白花简直不敢相信燕长空会这么说,连忙安抚,“不是,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你要是害怕我,我马上离得远远的。”

    黎白花赶紧走远一点,又看燕长空头疼的捂住额头,不由的着急。

    此时他才明白,也许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燕长空,燕长空无论是身体还是那颗心都将不会属于任何人,除了倾月。他多希望倾月此时就回到燕长空身边,他再也不敢妄想燕长空能接受他一丝一毫。

    等到倾月再次出现在燕长空眼前时,燕长空这两日已是憔悴不已,无论黎白花怎么劝解吃多一点多休息都没有用,整个人rou眼可见的憔悴消瘦吓坏了一堆人。

    倾月见着桃树下弹琴的燕长空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是冰凉的,他的脸亦是如此。他也不说话,也没有太大反应,等她抱够了,他才轻轻推开她,继续弹琴。

    “我回来了,长空。”她唤了他一声。可燕长空好像反应迟钝,顿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呐,我弹的好不好?这还是阿清姑娘教我的,我知道她是有些嫌弃我弹得不好,我已经练了一下午了。”

    倾月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黎白花,黎白花摇摇头。

    “这把琴,是翎王殿下送给我的,你看,是不是把好琴?”燕长空自说自话似的,“要是鹿野在就好了可以帮我看看,或许还能教教我。要不去找个做琴的师傅看一下,这把琴一定不错,应该很贵吧,现在的我一定是买不起的吧?可惜了,如果我有银子的话就好了,我还记得我说要去赚银子。”

    倾月面对变成话痨一样的燕长空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可眼前的燕长空的确是,没有被顶替,也没有失忆,更没有撞邪,除了消瘦就是燕长空本人。

    黎白花示意她借一步说话,说明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倾月没有冲动的去找祁钰算账,只是沉默的回到燕长空身边,陪着他一起练琴。

    燕长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那个会发怒会情绪低落的燕长空暂时凭空消失了,只剩下这个朗月清风的燕长空。

    翎王也没有法子,让大夫来瞧了也是说让他多休息,补一下身子,甚至都不能大补,只能小补,结果吃了药膳后晚上就上火了。

    在此之前倾月傍晚与翎王单独谈了些话,回来想着先去洗漱,就见着燕长空坐在榻上满脸是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擦了许久,以为自己只是流鼻涕没在意,结果一看是血,想着擦掉,可手帕已经满是血了,不想让人担心,却见倾月来了,吓得她连忙让人找大夫,大夫却说是小补都能上火,实在是难搞,最后放弃,说还是熬一些清火的汤药给他。

    这一折腾就已经很晚了,倾月今日能与他一起歇息,倾月自然是紧紧抱着他。

    “你好热,抱太紧了。”现在天气已经逐渐变热,即便是现在体温过低的燕长空都觉得闷热,不太愿意盖被褥,又被倾月抱着,更是难受。

    “你手都是冷的,真的很热吗?”倾月不太信,见他踢被又把被褥给盖上。

    “我热,都是你们害得,说给我补身子,我这身子就这样了还能怎么补?那大夫就是个庸医,庸医!”燕长空不满的嘀咕。

    “对,她是庸医,以后我们换个更厉害的大夫给你,好不好。”倾月忍不住笑。

    “你把我当孩子哄?她已经是雷州最好的大夫了,你还能在雷州找出来个更好的?”他都被倾月逗笑了,为了哄他什么话都说。

    倾月失笑,说很难,结果对方一个转身背对着她,她把他的头发撩起放在一边,凑近他的脖子,闻了闻,又舔了舔,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身上还是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药味儿。”

    即便是已经不经常喝药了,也还是有那味道。

    燕长空坐起身,说再去洗一遍澡,她把他拉下来,“我骗你的,你回来。”

    “果然是骗子。”燕长空躺回去依旧背对着她,不想理她。

    没过一会儿,倾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说:“长空,你跟我一起去王都吧,我不想你离开我。”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猜得到我们去王都做什么,这些日子我做了很多事情,也学了很多东西,我就越发难以安心,我怕你离开我,我也怕你恨我怨我,因为我已经是郡主,身份不一样了,但我还是那个对你一心一意的木头倾月。只是……”倾月担忧的事情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她知道燕长空其实接受不了的,从这段时间看就知道,这里甚至比在城主府让他更难受。

    “你是郡主,你拥有普通人无法拥有的想要得到的一切,无人阻碍你,哪怕是我也不能。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等我哪天不愿意相信你了,我会主动于你说。我累了,我不想去想这些。睡吧,你也累了一天。”燕长空说完便闭眼想要睡着。

    倾月睁着眼回想他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要把话说清楚,不想让他怀疑她。

    “长空,你知道我无法容忍祁钰活着,现在翎王府被他拖下水了,如果解决不好,翎王就有可能同罪论处,到时,我也难逃,听闻女帝偏心翎王,可不一定就对我另眼相待,我选择了回到翎王府,那就代表着我与翎王共存亡,你与我,也是绑定在一起,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你要相信我。”伸过手去捉着他的手扣住,她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他。

    “我们生死与共,我不离你不弃,我们说好的。”她紧靠着他,她深呼吸,接着说,“你知道醉花堂的吧,鹿野那边已经有更多线索了,翎王之前跟我说过,醉花堂的人极有可能与祁钰有勾结,当年的事情,醉花堂也有参与,但这只是猜测而没有证据。我还查到祁钰贩卖私盐,甚至把矿场的资源转卖给黑市,这些翎王早就有察觉了只是没有想到祁钰真的参与其中。”

    “这可是会要命的,我都不敢想祁钰是怎么敢的,这要是连坐,能死一堆人。长空,你说我会不管翎王吗?其实也可以不管,带着你离开凛国也许是个办法,但是翎王就会死,不是被枉死就是被祁钰害死。你应当发现了,翎王已经活不久了。”

    “……”他没有回应,沉默着。

    翎王其实一直都被投毒吧,他每次见到翎王时,偶尔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那用香味掩盖的长期服药的味道,他是如此,阿清是如此,连翎王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担心,但我还是有机会的,一切顺利的话,甚至我养父母的那桩案子也能有个说法了。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只要我还活着,我有机会一定会报仇。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不会让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她蹭了蹭他后颈,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她最终还是想要跟他说。

    “我有宝宝了。”她说完怀里的人有了点反应,只是缩了缩身子。她接着说道,“只是可惜,她出现的不太合时宜,所以我让她走了。”

    倾月不会有任何感觉,但对于燕长空来说,没有孩子,是正常的,因为他自己都照顾不好,就算倾月生下孩子,也会是另一个累赘。

    “你生气了吗?”倾月知道他没睡着却装睡,有些焦急他的反应。

    他会生气?不会,他连自己都不在乎,又何必在乎一个未出世的生命,他只是觉得疲累。而翎王府的事情,他又有什么置喙的立场?实际上,与他无关,因为到现在所有的事情,他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人。倾月能活,他就习惯性的继续追随,倾月死,他也是行尸走rou,好像不管什么结局,他都无所谓。

    只是倾月并不打算放过他,想要继续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捉着她的手推开,却不想对方右手竟然直接摸进了他的胸口。

    这个家伙,色胆包天!

    “你把手拿出去。”他不适的扭动身体,结果她左手穿过他脖颈旁让他枕着她的手臂而她那只手则捏他的胸乳,方才那只右手则往下,钻进了腿间!

    “还说没生气,嘴巴不诚实。”她张嘴咬了他的脖子,疼又不是很疼,只是更让他难以接受被这么咬,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他总是觉得难为情又羞耻,总能轻易的被对方掌控身心。

    “你别乱来,我现在是病人。”他急忙远离身后的女人身体,奈何对方腿一伸就夹住了他。

    “上火的病人。”这个上火被她恶意曲解为yuhuo了。

    “你胡说什么呢?”又惊又怒的他马上想爬起来,却被对方紧紧扒住,对方又重,他身弱体虚哪里动得了她,想推开她,他手还受着伤呢,只能用另一手帮忙拒绝。

    已经有些日子没碰过自己小郎君的倾月此时被他扭的欲望那是蹭蹭往上冒。

    “我想你,长空。”倾月亲吻她咬出的牙痕,呢喃着想要他。

    “不,你不想。”他欲哭无泪,他根本没那想行房的心思,一想到倾月欲望上来不管不顾,最后吃苦的还是他自己,他就在想马上把自己废了。

    但他越想逃避,就越适得其反,情绪有些激动,他反而硬了。然后就听到了倾月一句调侃:“呀,这么饥渴这么sao?”

    “混账……”他气的骂了一声,也不知是骂的倾月还是自己那根不争气的东西,活该总是被人骑。

    好在还能控制,不至于出现情绪过激晕厥的情况,倾月还是有分寸的,但欲望都蹭起来了,不做岂不是憋坏了?

    她见屋里烛火快没了去续了一根,回被窝里头,把脸色发红的长空翻过身来。

    “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来主动,怎么样?”难得她愿意交出主导权,燕长空有些惊讶,她肯让他主导的时候可是很少的。

    被褥掀到一边,她催促着他要是不行动就要自己压他了,他只好小心翼翼跨坐在她身上,纯白的内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胸膛,两点半遮半露,因肤色苍白胸乳已经被她捏出指印,他一头青丝披散,神色羞赧又勾人。年轻貌美的小美男子就是他这般吧。

    “就坐着呀?”她快要被他给逗笑了,无论她与他肌肤相亲多少次,她的长空就是这样,永远一脸羞耻不愿意又欲望难消想跑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见她笑,他摸索着自己的性器,小心翼翼的对着她的密处,缓缓插入,但由于是这种姿势,即便是他鸭子坐这般坐在她胯部,进入的很浅,只是擦着那阴蒂。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住他,他只好趴在她的胸口,被她亲吻,他根本动不了,却又不得不接受对方的舌头对他攻城略地。

    想要撑起上半身,吻够了的倾月却用两手捏着他的臀部,还一直往下摁压,他像只小青蛙一样匍匐在她身上,这种姿势让他别扭极了。

    “啪!”他臀部还被打了一巴掌,不是很疼,可对于他来说这让他又羞又怒,他施力挺动臀部,倾月还乐此不疲的打他屁股。他被打的委屈,动了一会不愿意动了。

    倾月却是揉着他的臀,哄他:“长空是不要主动吗?那换我来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动。”他一口拒绝,只是就他那体力,连普通男人的力气都没有,就活该被骑的,但是他不想被骑,所以努力摩擦下体,非纳入的话,他其实并没有得到多少欢愉,远不如倾月弄他舒服,只是为了反抗倾月的主导在这里没苦硬吃。

    “好好好,我们家长空也是开始体贴为妻了,会主动了,来,自己动。”倾月在努力憋笑。

    他努力了好一会儿,倾月都快睡着了,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换了一个姿势,想要扛腿位,但是倾月两腿修长笔直,肌rou紧实,还很沉,费了劲才抬起来一条腿,昏昏欲睡的倾月没有配合他抬起腿,他进入的很艰难,他放弃了,还是被骑吧,骑死他算了,反正他也没有必要非要纠结谁主导,被主导只是让他更羞耻罢了。

    他趴坐在一旁,脸色红润,显然方才一番努力白费力气,腿间的性器得不到抚慰摩擦在床垫上流出不少清液。倾月睁眼起身跪坐在他身前,垂眼盯着他那泥泞的腿间,不由得调侃他,“我的小郎君好sao,这么快就泄出yin水了,比我还湿哒哒呢。”

    “你闭嘴。”他是很气的,感觉被羞辱了,气得全身都在发颤,脑子也是被欲望蒸腾的迷糊了。感觉到倾月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他,他仰着头承受她的深吻,两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她的手腕。

    倾月吻够了分开唇瓣,左手拇指拈弄他的嘴唇,水润的被她啃咬吮吸得有些肿胀的唇瓣艳红不已,更是引人一亲芳泽。她的长空已经神志不清,彻底陷入欲望中,可以任由她揉扁搓圆了,她审视着自己的小郎君,却是暗叹,她的长空真好看,也很可爱。

    她把他放倒躺好便跨坐上去,结合是自然而然的,被纳入的挤压感让他清醒了一下,那是熟悉的密处,他张嘴想呼唤倾月的名字,发出的却是颤颤巍巍的呻吟。

    她喜欢他的呻吟喘息,甚至呼喊她名字时那发颤的尾音都让她更兴奋,愉悦不只是结合的部位传来,内心都有一种满足与快乐。

    “倾月~”燕长空想要努力恢复清明,只是眼前一片模糊,有人压在他身上起伏,他连忙推拒,两手却被压住十指相扣。

    “嗯,我在。你看你舒服得身体都颤抖了。”倾月含住他微肿的唇瓣吮吸,被吮吸到发麻甚至疼痛的他偏开头颅躲避她的亲吻。

    她尽情的起伏使得自己快乐,也使得他沉浸在欲望中身不由己的颤抖、呻吟。

    高潮后她抽离身体,松开了对他两手的桎梏,只见他腿间艳红的性器从精口慢慢的涌出不少粘液,她伸手握住黏了一手,观察手上的粘稠程度。

    她想起在翎王书房角落无意间翻到的一册奇闻异志,翻来本想着粗略看一看,哪知翻开一看,就看到令人脸红心跳的绘图,男人赤裸的被反手绑住仰躺在木马上,嘴里口枷塞的严实,津液滴满了胸口,两腿大张的努力夹紧马肚,性器高高翘起,一旁的女人穿戴整齐盯着男人看。那画面吓得她赶紧翻过一页,结果是画着如何把玩男人的性器,吓得她又翻过一页,这回不是画了,是几行字,写着:有一类极少的美貌男子性器可分泌大量尿液外的清液可增加甬道润滑,是优秀的承欢圣体,适合用来培育成色诱杀手。

    承欢圣体是什么鬼?色诱杀手又是什么玩意儿?说起来,她那里的确不太容易湿润,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燕长空疼的都哭得老凄惨可怜了,更让人不敢置信的是翎王的书房有这玩意儿。再说,燕长空似乎符合,长得好,叫的也好听,那里水也多,还身娇体软的人畜无害。

    她赶紧把那些色欲熏心的想法抛开,再不给燕长空清洗,他怕不是要着凉了。

    第二天大清早,她已经起来绕着院子跑了不下五十圈,黎白花昨晚被迫听了一宿的某人的呻吟声,yuhuo焚身只能找自己的手指帮忙。早上醒来困得很,而叫床给人听的某人也是皱着眉头抖着腿走出来,都是昨晚某个气人的女人非要他用那些姿势,还打他屁股,他现在两腿发软,还屁股疼,嘴巴也是肿的,脖子上的牙印也清晰可见。

    狗屁的让他主动,明明就是一个大骗子,最后不还是被骑了。他满腹牢sao,却无法跟任何人说,这种事情他能跟谁说呢?鹿野不在,黎白花?跟黎白花他也开不了口。何况这只是房中秘事,说出去多丢人。至少,他与倾月两情相悦,欢好时总不会过分对他,总比被不明不白的男人女人jianyin好太多了。

    如此安慰自己的燕长空自己把自己给想通了,还能怎么办呢?与黎白花那次一样哀怨的哭诉自己被当成玩物妓子糟蹋后崩溃的无理指责他人吗?他还没那么愚蠢。

    他假装无事发生,甚至与黎白花打了个招呼,早饭是他们三人在院子的凉亭里吃的,雪姨来送饭时说,翎王今早没法起来,大夫已经看过了,说翎王需要卧床休息。

    倾月听了满脸凝重,离他们出发去王都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这时候翎王病重简直是雪上加霜。

    用完早饭,倾月直奔翎王的寝室,但没有见到翎王躺在床上,反倒是半睡半躺的在一座书架前的软榻上,甚至手里还拿着书籍在翻看。

    “母亲。”她唤了一声。

    翎王抬眸,声音冷冷淡淡,指正她,“叫阿娘。”

    “阿娘。”她改了口,“您,好点了吗?”

    “已经服过药了,不碍事,只是后天便要出发去王都了,你想好了怎么应对吗?”

    “……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她不敢保证,她终究是在燕长空眼前说大话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翎王挥了挥手,让她回去。倾月见她乏了也就不多留离开了。

    兰姨这次来了,手里拿着一份信件走来。

    “不与她多说说话?”兰姨把信件拆封后拿出那张纸递给她。

    打开看了一眼,翎王神色凝重,但也没说什么,倒是抬眼盯着兰姨,说:“能说什么?她看起来像话痨吗?”

    “噗呲,不像。”兰姨坐到翎王身边,给她捏捏肩,不由得回忆起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与她熟了后,她倒是话多了,就是冷冰冰的,很像你小时候,目中无人又心有热忱。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说起来,我又想起了一个女孩,算是我的师侄女吧,是个小机灵鬼,我meimei她呀总是信里提到她,说自己收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徒弟,现在我也有徒弟了,但是,meimei她永远也没机会见着了。”兰姨回忆着,脸上却是幸福中带点遗憾。

    翎王阖眼假寐,任由她嘀咕。

    倾月也的确算是兰姨的徒弟了,只是非正式。

    “你呀,总念着你jiejie,你是多崇拜她?”翎王想起自己的jiejie,那位至高无上的女帝,她并没有多么崇拜,反倒是厌恶,可她没有办法,还是要尽心尽力的辅佐。

    “她是我的信仰,是我渴望成为的人。即便是她与她小徒弟战死,无人记得她们,但我永远记得。”她笑意盈盈,话锋一转,问翎王:“殿下,后天就要走了,真的不带我吗?”

    “你去做什么?有我在,还怕殿下的安全吗?”突然出现的黎夙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阿夙,你回来了,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兰姨停下给翎王捏肩的手,来到黎夙眼前,想要打开盒子,却被黎夙错开没能得逞。

    “那当然,我可不是像你一样吃闲饭。”黎夙那张嘴是真的气人。

    兰姨那张漂亮脸蛋都气红了,指着黎夙就骂:“黎夙,忍你很久了,我哪里吃闲饭了?整个翎王府哪件事不用钱?你那营里那么多兄弟姐妹不花钱养吗?你俸禄谁补贴的?还不是我赚回来的?说我没用?你睁眼说瞎话,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可以这么大言不惭。”

    翎王看着这俩人明明感情好却总是针锋相对的,无所谓的摆摆手,“别闹了,阿夙说一下情况。”

    “殿下,您真要这么做吗?”黎夙担忧,“万一失败,整个翎王府都会没了。”

    “别担心,事在人为,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就看老天愿不愿保佑我们。”翎王直起身来,兰姨扶住她,她行至自己的梳妆台前,看向挂在墙面上的挂画,那是她以前找宫廷画师给宁郎君画的,挂在这里也快十来年了,那纸面都已经泛黄。

    “殿下,郡主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陆十三虽然年轻,但是个靠谱的,也按照您的吩咐,王都那边都安排好了。只要郡主她配合好就没问题。”黎夙说道。

    “那些安排还是不要告诉郡主较好。”兰姨严肃的指出,“不是我不相信郡主,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嗯,阿兰说的没错。”翎王接过那盒子,打开瞟了一眼后关上了盒子,她抬眼盯着自己两位心腹,“去准备吧,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遵命,翎王殿下。”两人异口同声答应。

    ——

    寻常巷子里,一个步履蹒跚的男子狼狈的扶着墙壁以免自己倒下去,偶尔路过的人见他如此奇怪又不忍心便上前询问,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退!

    他睚眦欲裂,眼眶内爆满血丝,呼吸极为不畅,全身如被尖刺反复折磨皮rou灼烧感令人难以忍受,他几乎昏厥过去,但这只是初期症状,明日要是再得不到解药,他就会像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那般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他往前走去,七拐八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是一间冷清的小院子,无人打理,杂草丛生。他推开门进去,慢慢的坐到了台阶上。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后仰头灌了一口,却被呛了,咳嗽了好一阵,发现腿上自己咳出的点点血迹,他苦笑一声。

    “呵呵,真狼狈啊。”擦了擦嘴角,继续喝酒。

    看着院子里的杂草丛生,他恍惚回到了过去。

    年少时的他在院子里练剑,小女孩拿着纸风车围着他转,女孩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哈哈哈~哥哥,你看,你看,它转得越来越快了,你出剑的速度比不上它,哈哈哈哈~”小女孩扎着两个丸子头,一脸笑容。

    “阿弥!你别转了,你要是还不赶紧练剑,到时候老先生会罚你的。”小男孩停下来,担忧的很。

    “怕什么?我本就体弱,习武没多大用处。哥哥,你保护我就好了,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吧?”小女孩抬眼望着他,一剑天真无邪。

    他看着自己的meimei,终究是心中柔软,他摸摸她的发顶,他说:“那当然,哥哥可是你最好的哥哥,当然会保护好meimei。”

    “哈哈哈,那我也是哥哥最好的meimei,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让我们一起住大房子,吃最好吃的rou包子,吃最甜最甜的糖葫芦。还有还有,我要在院子里种很多很多的芍药,等哥哥有了心上人成亲时我要把很多很多芍药花放在你的新郎房里,让嫂嫂对你刮目相看。”

    “嗯,那meimei长大了,成亲时,我就给你摆满一屋子的糖葫芦,好不好?”

    “好啊好啊,哥哥真棒,那要乖乖等我长大哦。”

    孩童时的回忆让他更为迷醉,可清醒过来时,一切已经烟消云散,徒留院子里那苍凉落寞的他。

    此时有人扔了一个石头进来,他忍着不适去捡了起来,石头是用粗布包着,里面有一张纸条一张纸片包裹的药丸,他一看纸条,心情顿时跌入谷底,这颗药丸并不是解药,而是……果然,祁钰这个无耻之徒定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盯着纸条上写的,这是祁钰想办法派人给他传递的信息,祁钰没死,依旧被翎王好好软禁着,也是被保护着。

    祁钰,你这种人,凭什么还能活着!

    他捏紧了手中的药丸,理智回笼,不能就这么想着自己死了,阿弥的仇还没有报,甚至祁钰都不能轻易的死了,那醉花堂的线索就断了,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哪怕是背叛所有人,哪怕是死后下无间地狱!

    “燕长空……”他念着燕长空的名字,起身忍着疼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