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商(双重生) 第1节
书迷正在阅读:圣母病的日常生活[无限]、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我靠写文爆瓜翻红、塑料叉子、向冷面将军求婚后(重生)、谋娶、教练我要学机甲、七零之再婚美好生活、真千金搞事一流、我有一座随身农场[天灾]
《凤鸣商(双重生)》作者:商词水 文案 【面冷心冷清醒决绝女主】【男二上位】【虐渣复仇】 箫韶九奏,有凤来仪 云箫韶十五那年进宫贺寿,太后拉她的手:这孩子好名字,将来合该母仪天下 一句话定下云箫韶一辈子的命 嫁进东宫这天有漫天白雪,才十月就落雪,未知不是上天示警 她成了太子李怀雍豢养的凤鸟,又美丽又忠心耿耿 李怀雍不得圣心数度被废,是她不离不弃,举全族之力保他登位 可是太子登基,太子妃云箫韶还留在东宫 因为宫里有个蓉儿,李怀雍的蓉儿 李怀雍对云箫韶说,你容容她 云箫韶不懂,不懂世间的凉薄为何比冬日的雪还凉 这年是她和李怀雍做夫妻的整第十年,这日是和她嫁进来时一样的大雪,她在东宫闭上眼 睁眼还在东宫 不仅她在,还有年轻时的李怀雍,他说:箫娘,我心悦你 云箫韶缓缓瞧他一眼,没言语 李怀雍一世杀伐决绝,唯有对他的凤儿愧疚难当 重活一世,要尽力弥补 可是他百般讨好,换来的只有她的冷脸 他发誓唯卿一人,却发现她和旁的男人私相授受 泰王爷李怀商,有点子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倒不是他有甚癖好,只是那年宫宴,恰好是她替他解围 她又偏穿一件酒趁红的裙 她又偏偏成了他嫂嫂 女子青睫与云鬓并燃绿,口唇和衣裙开一色红 叔叔,女子笑得揶揄开口唤人 和她裙角一样的绯影,爬上李怀商的脸 “皇、皇嫂。”他讷讷回应 写在文前: cp云箫韶x李怀商he,女非男c究极雄竞二追一,男主火葬场男二暗恋成真,女主虐渣绝不回头。 女主成婚和情感线发展均在18岁之后,和离后和男二明媒正娶,婚前发乎情止乎礼,一切剧情受公序良俗约束,小剧场为女主言语无忌开玩笑。 内容标签: 重生 复仇虐渣 古早 暗恋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箫韶,李怀商 ┃ 配角:李怀雍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皇嫂,我、我答应你。 立意:感恩的心要留给值得的人 第1章 十二月,丙子朔,龙尾伏辰。 今年京城许是地气不好,天儿冷得邪乎,北风赶着趟一阵吹一阵似的紧,偏一丁点雨水落不下来,干拔拔只一味冷。 寻常人难捱,更别提身上不得劲的病人。 画晚是个疼人的,紧挨着云箫韶站到上风口,指望能给挡挡风。可她小小的人儿,将将到云箫韶下颏,哪儿就遮着风了,平白看吹得小脸发红。 因笑道:“你身上香?只管望上口站,过去。”云箫韶将拉回去,画晚不依:“娘,你身子吹得风了?” 云箫韶只是笑,又摇头:“你是我丫鬟,你站到我前头,没得一会子出来人挑你毛病。” 主仆两个哪是没事冷风吹着顽,是无奈候在这里等宣罢了。 站的这地方是宫里慈居殿,徐太后居所,云箫韶等闲也不是拿话唬人,自从新帝登基,慈居殿挑梧桐苑的毛病,实也太寻常。 不然也不能撂在殿外晾着不传。 殿前廊下砌白玉栏,云箫韶垂头望一刻,栏上龙凤密纹精细,她随口对画晚说:“这东西何苦来?原指着人劳累,略扶一扶、坐一坐,借力歇脚都便宜。偏雕得划剌手疼,怎扶它的。” 她腰背悬挺笔直,肩臂好似比着尺子打样,通身仪态半点错处没有,只是身上白茸绒氅子似乎不太贴身形,裁得宽了。 却这端正的仪态和宽大的外裳遮不得的,内里摇摇欲坠。 画晚省得,悄着声:“我先头好歹说,娘你晨间只用小半瓯粥并两口乳饼,看这会子头晕站不住,要不这栏上歪一会子?” 云箫韶不肯:“说了硌手。” 又一闭眼,舌底压的一小枚参片吞进腹中。 画晚更急:“这就用参?娘不要命了!” 云箫韶拍她的手:“莫挨,仔细碰着口脂。” 画晚眼中要落泪:“娘这病瞒着作甚?紧着告与殿下知道,也好给指个太医瞧瞧,管情儿就好了。” 她要念着那一人落泪,云箫韶不拦她的,只是提醒:“甚么殿下,如今是陛下。” 淡淡一副语气,苦涩涩参片没尽咽下去也似,口中仍是苦。 恰此时殿中转出来一名侍女,扬这脸儿,不知道还当廊庑檐上坠的有金子,蹬蹬蹬出来,见云箫韶也不行礼,张嘴道:“太后娘娘传你两个进去。” 画晚要理论,云箫韶给拦了,只说烦请带路,又落后两步扯一扯画晚:“我脸上妆还好?” 什么档口,一日吃不下一顿,到晚只是歪在榻上,底下决堤崩地流不住,还要看妆,还要做样,画晚咬牙:“好得很。” 似乎参片真有回春之效,云箫韶精神确乎好一些,笑嘻嘻招呼跟着:“那便好。” 迳到殿中,主仆二个低眉顺眼跪了,徐太后还未发话,一道娇滴滴女声先头笑道:“云jiejie惯常的花样儿的貌,姑母快别叫她跪,我看着都要心疼。” 慈居殿跟前敢自称一声我,宫里真真独一份儿。徐太后也不恼,慈爱笑一声:“蓉儿油嘴。”叫起,又打量道,“哀家瞧着,你似乎清减了?” 云箫韶在左首第一席落座,一壁嫣然笑道:“恐冬日里贴膘,因单门忌口,没想就减身量。” 方才徐太后没不高兴,这会子作色:“哀家跟前你也不称一声臣妾,家里奶奶娘怎教你的。” “回太后的话,宫里妃嫔见着您自称臣妾,可我乃东宫妃嫔,这怎算的?再者,”云箫韶笑得格外鲜妍,“太后娘娘这话好新鲜,我家中慢说奶奶娘,全家都死绝,自然没人教。” “大胆!”太后暴喝,怒极样子,宫人又给忙着顺胸口,徐茜蓉帕子撩捂在口上:“云jiejie慎言,诛杀云府的旨意是表哥下的,jiejie难道心怀怨愤,难道对表哥有怨言么?” 徐太后使她且住,抚着襟子对云箫韶露一个笑影儿:“宫里妃嫔见着哀家才自称臣妾,这话哀家听得,你还是等着皇帝迎你进来。近日你见着皇帝人了?得着准话了?” 这话似乎正戳着人,此前言笑晏晏盼头都落在这问上,徐茜蓉抻长脖子。 云箫韶看一看金碧辉煌的藻井,上头刻的金丝鸾凤。 这富贵气象,从前慈居殿可见不着,太后凤仪从来用苍玉、玄霜玉贵重大气,徐太后挑东西摆件儿的好眼光。 没得意兴阑珊,云箫韶淡淡答一句:“陛下行踪,陛下心意,岂是我等可随意揣测。” 殿中静一刻,徐茜蓉掩唇而笑:“还是云jiejie懂规矩。” 可不的,罔测圣意,谁多长一个脑袋。 丫鬟婆子陪着,徐太后说起宫里年节一应的活计,徐茜蓉句句捧,一口一个姑母,又一口一个表哥,画晚鼻子里接着哼气,纯是看不上,云箫韶托着腮,舀案上茶盏吃,嗯,香片茶,浓馥馥的口儿,没点子茗草清香,把人熏着脑仁疼。 恰太后说一嘴:“实乃千头万绪,幸亏蓉儿帮衬,哀家忙乱得要不的。” 云箫韶闲闲接茬:“也是,武皇帝朝太后娘娘虽然封在中宫,奈何真当是‘封’在中宫,宫中庶务皆由冯贵妃把持,太后没办过年,可不是不上手。” 先帝谥号武皇帝,武皇帝朝徐太后空有皇后头衔,常年幽闭不得圣宠,宫里是冯贵妃当家。要说冯贵妃吃的年小的亏,膝下孩子没养成,压根儿没活到武皇帝殡天,到头还是徐太后生的太子登基,后来冯氏获罪满门抄斩,不题,单表徐太后当年在冯氏手里吃的下乘,处处没脸,如今徐太后熬到头舒舒服服住进慈居殿,谁还敢触霉头提这嘴。 嘶嘶唉唉,殿里响起一阵不明显的吸气声。 偏云箫韶无知无觉,闭眼闷一口香茶。 咳咳,奇也怪哉,这一声呛出去,怎半点畅快没有? 忽听上首徐太后道:“说到这项,唉,倒是哀家托大,先头拿定主意,没叫你来商量一句。”转叫丫鬟呈来一只红漆的盘,里头呈放新油两枚桃木板子,太后笑吟吟的,“叫你总不见,今日已经二十七,尚功局又着人连催,新春的桃符再不挂出去眼瞧要迟,哀家便乱拿的主意。” 徐茜蓉语含歉意:“云jiejie莫恼姑母,恼meimei罢。” 原来今年宫里的桃符太后许让徐茜蓉提字。 桃符题字,这是中宫皇后的活儿,云箫韶瞥几眼桃木符面儿,心中好笑,还暗搓搓盯着这个争呢。 徐家姑侄许是不敢胡乱烦扰圣驾,因借着甚么蝇头芝麻大的事儿来试探。云箫韶瞥一眼没言语。 乱挑嘴,不如梧桐苑空无一人清净,可云箫韶是客,太后不放人,哪有她一头出去的道理。 又说会子话,徐茜蓉美目流转,央云箫韶道:“云jiejie,我惯是没见识,得着好物儿看搁不住。jiejie帮我瞧瞧,我这枚攒金丝瓣石榴项圈可还入眼。” 瓣石榴花项圈,云箫韶听见这款心里就一突突,待侍女呈来给她瞧,那红灿灿泼血样玛瑙,那明晃晃金箔钏,再熟悉不过,不觉一阵头晕目眩。 上头徐茜蓉巧笑:“云jiejie,过得去?” 过得去?过不去。 这是,说呢,巴巴儿请她过目甚首饰,这件榴花项圈不是旁的,是云箫韶已故小妹的遗物。 小妹嫁到徐家做长媳,有孕那年家里给打的这件东西,石榴向来是多子多福的寓意,盼博个彩头。奈何天不隧人愿,一件项圈保得什么,落花随流水一场空。 真是,死人的东西往脖子上戴,也不怕不吉利。 可这亲事,云箫韶脑中嗡鸣,当年谁不当是良配。 真是良配啊,正室夫人在家里坐胎,徐家养的好儿子,粉头领到家里认娘,小妹哪里受过这等气,心火一起子催烧出去气血两崩,八个月成型的小厮流到杩子里,大人也没保住。单一枝的嫡亲姊妹手足,云箫韶哪有不伤心,当时人瘦一大半儿。 如今徐茜蓉给云箫韶看这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