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莱欧】温暖,融化,流淌②③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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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一个个姜饼小人从饼干模具下刻出来可爱得紧,莱欧斯利偶然路过厨房,便被拦截并且塞来半个拦腰折断的姜饼人。 空手里还拿着剩下半截姜饼人,目光殷切地望过来。莱欧斯利垂眼看已经抵在唇边的姜饼,顺从地把张嘴吞吃掉。 味道怎么样,眼里闪烁狡黠的空这么问。莱欧斯利却还是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去了也不做声,一副细细品尝、回味无穷的样子。空看着有些自我怀疑了,忍不住再次追问。莱欧斯利就俯下身去衔走空手上剩下的半块姜饼,同样抵在空唇边,逼迫空张嘴接住。 为什么不自己试试,莱欧斯利这么说,笑出尖尖的犬牙。 吃了半个姜饼,莱欧斯利面不改色,空却亲身感受到辛辣的痛感在味蕾上跳跃,空皱眉吐舌头承认,姜粉确实是加多了。 电子秤应该是坏掉了,空对莱欧斯利这么说,边说边计划着买新秤。但莱欧斯利却拿起电子秤只掂量了一下,就很肯定地说不用换新,只是松了。 松了,什么松了,空迷茫的回望。莱欧斯利却只是把秤一转一扭,然后拍拍手说修好了。 电子秤没有继续出错,接下来比例正确的姜饼人总算不会打人舌头了。只是这盘失败的姜饼人已经不能送人,只好装在饼干盒里,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充当零嘴和茶点。空平安夜倚着莱欧斯利躺沙发上,边看电视边一块接一块地不知不觉吃了不少姜饼。 两人同居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没有购置圣诞树,只是在卧室门檐上挂了槲寄生花环。于是晚上他们走进房间,便背靠房门抵死地亲吻,亲到彼此气息紊乱面红耳赤。但空实在吃下太多辣姜饼了,莱欧斯利今晚没能在空手下抢到一块,在如此亲密而疯狂的缠绵里却还是品到了空舌头上的独属于今年圣诞节的甜滋滋的辛辣味道。 -③- 空天天在外边晃悠,脸被风吹破了皮,痛痒得难受,回家便向莱欧斯利抱怨。 莱欧斯利于是从希格雯那儿讨来罐润肤霜给空。空看看润肤霜,看看莱欧斯利,手垂下来,小脸却一仰,眼睛闭上,一副等人服务的样子。活像只金毛博美摇着尾巴来蹭人小腿,因为深知自己被宠着,所以面上尽是让人觉得可爱的得意模样。 空的撒娇向来无往不利。莱欧斯利眼睛都不眨,就相当自然地把空的下巴托住,另只手给空额头、两腮和下巴点上冰凉的面霜,再又涂抹开。点到鼻尖时,空正巧睁开眼。空顶着鼻尖的白点有几分滑稽的可爱,让莱欧斯利没忍住乐了一下。 莱欧斯利的笑声使他迎来了空的报复,这回换空用面霜在他脸上乱涂一气了。不仅是撒娇,莱欧斯利面对年轻爱人的捉弄也毫无反抗的余力,只希望空玩得尽兴,于是任凭空把在脸上的胡乱作画,又拍下来留念。 空恶趣味得到满足,兴奋得红色上脸,也不忘最后重新仔细妥帖地把莱欧斯利脸上面霜涂开抹匀。多的部分也没浪费,从莱欧斯利脸上刮下来,抹在莱欧斯利手上作了护手霜。 抹完了,空抬起莱欧斯利的手,像小狗似的把鼻子埋进莱欧斯利大手掌心,迟疑一会儿抬起自己手肘也闻了闻,最后直起身说,到处都甜甜的。莱欧斯利仔细一闻,出自护士长之手的润肤霜果真有股奇异的甜香,已经把两人快腌入味儿了。 旅行者总是在奔赴下一场冒险,刚被腌入味的空又要出去吹呼呼冷风了。在离开之前,空和爱人告别,出乎意料地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予一个吻,而是拉下莱欧斯利的领子,和弯下腰的高大爱人像小动物似的贴了下脸颊,然后笑着说晚点见。 不着家的金毛博美短暂地回家一趟,就急匆匆离开,莱欧斯利心情却不糟。暗戳戳给领地成功打了标记的大尾巴狼悠哉悠哉地低头喝茶,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不久后的下一次见面,莱欧斯利也许会偶然发现空的手机更换了新的壁纸,也许不会。那是一张新照片,照片里的人被用乳白面霜画了豆豆眉、六撇猫须和猫鼻子,笔触拙劣可爱的作画和照片主人公英挺面容格格不入。主人公眉眼放松而温驯,滑稽之余倒是尽显出镜头内外两人的亲昵。 -④- 空站在公交车站下,旁边亮着一盏路灯。空翻出手机给家里人报平安,却发现路灯的白光被树叶遮去大半,只好往前走两步离开树和站牌的遮蔽,走进稍凉的晚风里。 空发完消息抬头,公交正巧到站,就急忙把手机揣回外套侧袋,拎起放在脚边的行李踏上公交。从另一边的侧袋摸出早准备好的交通卡,空刷了卡就往公交的后排走去。 公交很快晃晃悠悠地启动,汇入密集的车流,走走停停宛如一个大型摇篮,催人昏昏欲睡。疲惫的空坐在座位,在摇晃中不知不觉合上眼,又被下一个急刹车让脑袋撞上窗户。空捏捏鼻梁,打了个哈欠,又捏了捏鼻梁,才勉强找回几分清醒。 为了防止再睡着以致坐过站,空手伸进口袋去摸交通卡上的贴纸,贴纸是条打领带的鲨鱼,因为极具既视感,空初次见到就格外喜爱,总在发呆或思考时不自觉地摩挲。这习惯容易让鲨鱼的尾巴粘不牢,这次伸手去摸,并不意外摸到贴纸的翘边。 空手上动作不停,眼睛看向窗外。车窗外夜色沉沉,看不见厚重的云,也不见月亮,但也因此更能看清远处楼房顶层呼吸似地明灭着一排稀疏灯光,楼房正对着有座高塔,高塔顶端也有盏白灯。楼房和高塔的灯光在黑卡纸的夜空里彼此一呼一应地闪烁。 楼房和高塔之上有一颗奇异的星星,比其他所有繁星都明亮,闪烁宛如眨眼,正快速地在夜幕上移动。 空到站下车,意外在站台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没等空的情绪从诧异转变为高兴,就先一步被拥进怀。鲨鱼先生的怀抱不像真的海洋动物一样潮湿,也不似晚风冰凉。空被拉进干燥温暖的怀抱,才像是真正躺进摇篮,勉强压下的睡意加倍卷土重来。从腹腔深处冒出来一个长长的哈欠,突然间意识到眼睛已经又干又涩。 空没问莱欧斯利怎么来接他了,怎么知道他会在这里下车,等了多久。空只来得及道一声我回来了,强打起一路的精神就被疲惫打倒。空迫不及待想倚着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于是靠进这个怀抱,眯起眼睛。 又一颗奇异的星星轰隆着掠过天空,是低空飞过的飞机。但空实在太困太困,他当时没有抬头看,不知道有一盏天上的明灯一度离拥抱彼此的他们如此接近。 莱欧斯利拿起空的行李,半牵半揽地带半睡半醒的空走过小道,走进楼房,回到他们共同的居所。 他们一起洗过热腾腾的沐浴。空躺在旷别已久的柔软大床上,迷迷瞪瞪地靠一股执念苦苦维持一线清醒。直到莱欧斯利收拾完毕,躺上床,把一边床垫压得下陷。空顺着下陷的幅度滚到鲨鱼先生身边。这会儿没等空有意识去闭眼,他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