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父与天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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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父与天师·第三章 2021年11月2日 「三郎……三郎……」 熟悉的呼唤,声音缥缈虚无,似是在周围回荡,也似是在远处传播。 声音轻柔,好似枝头杜鹃,让人闻之全身舒畅。 熟悉的声音,将柳富贵从梦中唤醒,他睁开双眸,看着四周。 这是自己的卧室,一切如常,卧室的门外,却是传来一声声的三郎。 柳富贵从床上起来,苍老的身子在一声声三郎的呼唤声中,轻轻地颤栗着。 「曦妹……是曦妹吗?」 从床上起来的柳富贵,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打开房门,印入眼帘的,赫然是那发迹之前,破败的小屋和竹床,床上,一女子盖着红盖头,静静坐立。 身上的嫁衣,是从村里红白事人家里借的,红中泛白,已经放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更不知道有多少个新人穿过了。 纵使是洞房花烛夜,破败的小屋中都没有多少像样的家具,唯有两根红烛,在静静地燃烧着,为这昏暗的房间,仅添了一丝光亮。 一切都是记忆中熟悉的样子,柳老爷子的眼眶,立马便红了。 他快步上前,手指在凹凸不平的桌面抚过,一脸感伤的看着四周,最终,他来到了坐在床边的新娘子面前。 「曦妹……」 掀下盖头,印入眼帘的,赫然是数十年朝思暮想的人,一颦一笑、音容样貌,全都与记忆当中,别无二致,只见她怯生生的抬头,满脸羞涩的看着柳富贵,朱唇轻启,自口中脱口而出的,赫然是最熟悉的话音。 「三郎……」 不需太多,一句三郎,两个字眼,便让柳富贵热泪盈眶,他直接在床边坐下,牢牢地抱住了身穿嫁衣的绝色女子,感受着她的体温和香气,彷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感伤,他抱了好一会儿,才将怀中的曦妹松开,转而看着她,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 淡淡的余温和滑嫩的手感,一如当初……昔年,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与村子里地主家的女儿一见如故,陷入爱河难以自拔,本来,以柳富贵的身世,和地主家的小姐曦妹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但两人伉俪情深,曦妹发誓非三郎不嫁,甚至为此还和父母闹翻,绝食自尽。 最终,曦妹的父母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能答应这门婚事,只不过舍身下嫁的曦妹,并没有跟着自己享受多少福,反而这世间的苦吃了不少,当自己发达的时候,曦妹也难产走了……若说这世上哪个女人最让男人牵肠挂肚,那自然就是跟随自己一路吃苦而来的结发妻子了。 曦妹便是这般,让柳富贵终生难忘。 「曦妹,你回来了,太好了!」 柳富贵满眼通红,热泪盈眶,他摸着曦妹的脸颊,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美的不可方物,美的仙气十足。 「三郎……」 曦妹也抬手回应着他,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拂过他的鱼尾纹,拂过他的白发,冲着他,轻声道:「三郎,要照顾好自己啊,你的曦妹,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为女儿,为儿子,活下去……」 听着曦妹的话,柳富贵重重的点着头,他抬手握住了曦妹那只在自己脸颊上游走的玉手,将其放了下来,感受着手背的滑嫩和美好,目光,也更加的浓情蜜意了起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曦妹,柳富贵吞咽着唾沫,最终……对着曦妹那诱人的朱唇吻了下去。 「三郎……」 曦妹也回应着柳富贵,温润的口腔没有丝毫的阻止,反而还主动地张了开来,柔软的舌头,迎合着柳富贵。 二人的舌尖,在游走间纠缠在了一起,柔软的舌尖彼此挑逗、彼此纠缠,更彼此回应,彼此吸嗦,不多时,屋子里便响起了两人亲吻的口水声。 穿着嫁衣的曦妹,如记忆中一般漂亮,那诱人的朱唇,湿滑中带着儒弱的弹性,随着舌尖的挑动,引导着柳富贵,两人的呼吸声,在湿滑的香吻中,逐渐粗犷。 最终……动情的柳富贵,一只手揽住了曦妹的柳腰,微微用力,二人的身形,缓缓地朝着床榻倒了下来。 近在咫尺,柳富贵动情的看着自己的曦妹,这一刻间,好似是要将曦妹的音容样貌全都印在自己脑海当中一样。 在柳富贵火热的目光之下,曦妹也如同记忆中一般,羞涩的躲避着自己的视线,一双玉手,紧张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发一语。 一切,是那般的真实,那般的不可置信。 让柳富贵有些怀疑,这不是梦,而是真的!看着熟悉的曦妹,柳富贵再难忍受相思之意,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情深几许,自是痴迷,那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自己曦妹的身上游走,将那腰间的华配取下,掀起鲜红的嫁衣,柳富贵苍老的身子,压在了曦妹年轻漂亮的酮体之上,那一双大手,火热且沧桑,层层直入,将曦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掀下脱落,最终,来到了那贴身的亵衣之上,亵衣下面,便是曦妹白皙粉嫩的肌肤,这一刻,柳富贵心脏骤跳,额头冒汗,不停吧唧的嘴角,却是尽显不安。 商海沉浮,见惯了诸多大风大浪的他,却是再一次的紧张不安了起来,一如记忆中第一次和曦 妹洞房一般,浑身冒汗,手脚发颤,不知如何是好。 但数年来精湛的经验,还是让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熟悉的放在曦妹腰间,将那贴身的亵衣,轻轻地解了下来。 「三郎……」 曦妹满眼迷离,脸颊绯红,情动难安的看着柳富贵,随着亵衣解开,丰满玉体尽皆落入眼中,如山峦崎岖,似雪峰皑皑,腰身紧致,臀轻型翘,一双玉腿修长如柱,更显浑圆饱满。 一方漆黑草海,如海中水草,盈盈飘忽之间可见颗颗晶莹流敛其上,粉红的嫩xue正吐出汩汩蜜汁,等待着来客的探访。 只见柳富贵的手,哆哆嗦嗦的放在了身下曦妹娇嫩的rufang之上,那丰满的乳rou,再一次被柳富贵握在了手里,雪白娇躯的暴露,彷佛无形之气,将空中的干燥尽数点燃。 只见柳富贵一手托住了那单掌难握的雪球,指尖于峰顶那粒朱红雨润的春豆轻轻摩擦,转而弯下身来,将另一枚饱满豆蔻含在嘴中,舌尖如草蛇探食,轻轻撩拨。 时而紧复,时而吸纳,不消片刻间,熟练地动作,就已然是让身下的曦妹难以忍受,一双玉臂更是左右抱住了柳富贵的老脸,将其从自己的丰乳当中抬了起来。 柔舌嫩尖离去之时,那两粒春红豆蔻之上,还有晶晶口液残留,烛光下,更似晨间露水,三月春雨,颇显诱人。 柳富贵虽被捧起了脸颊,但沧桑老脸之上,却是写满了不舍。 曦妹丰乳香味四溢,鼻息醉人,竟是比那朗州的「三月春熏」,还要醉人几分。 只见曦妹巧目流盼,眉宇低垂,羞答答的看着柳富贵,声音温婉,似三月春风,眉宇迷人,似四月杨柳。 「三郎……烛火……烛火还没熄呢!」 曦妹小声的说着,声音细弱蚊虫。 柳富贵自然也是听在耳中,不过他并没有下床熄灭蜡烛,反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的曦妹,开口道:「就让它亮着呗,这样我才能看清自己的曦妹呀!」 说罢,不待自己的曦妹回答,柳富贵已经是再度低垂下去了脑袋,将曦妹刚刚张开的朱唇一把堵住,同时,身子侧过,将曦妹那粉嫩的娇躯揽在怀中,一只大手,却是从曦妹那紧致的玉腿当中摸过,侵入到了那片温润、水气十足的芳草地当中。 蘸着那晶莹、粘稠,带几分潺潺的雨露,稍显弯曲的中指,深入到了曦妹紧致非常的蚌口当中。 蚌口遭袭,曦妹自然是瞪大了双眼,害羞的反抗,可柳富贵哪肯给她这般机会,那粗长的手指,已经是从曦妹的蚌口进入,刹那间,身躯里进入异物的感觉让曦妹口吐热气,嘤咛出声。 手指头进去了,却没有丝毫停歇,如那入了水的鱼儿,畅快的在水里进出遨游,粗长的手指,不停前后抽送,片刻间,曦妹已经是承受不住,皓齿轻咬着玉唇,眼里的春水,好似溢出来一般。 柳富贵一边抽送,一边低下头去,再次品尝起了曦妹的玉乳,双管齐下,并行不悖,娴熟的技巧,引得曦妹云山雾罩,不消片刻间,已然是双腿微缩,小腹轻颤,蚌口吐水凝珠,小xiele一番。 便是这一泄,让曦妹更加娇羞,抬手便将一旁放置于床头的被子扯了下来,盖在了自己的娇躯之上,全身上下遮挡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柳富贵。 这小女儿般的姿态更加是让柳富贵色心大动,他也没有什么拖沓,起身之间,已经是将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物脱了个一干二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那胯下的活计儿,却是宛如猛虎伏山,潜龙在渊,随着衣裤褪下,张牙舞爪的飞冲了出来。 长约两根手指,粗约半个拳头,这般庞然大物,却是非寻常男人之阳物能可匹敌,顶端鹅卵石般的guitou如波斯夜光石,更是半颗青松蛋,挺翘直立,迅猛非常,末端的杂草丛生,更如山林绿野,更盛苍松翠柏,蓬蓬垢垢,藏龙卧虎。 被子里的曦妹瞅了一眼,更是羞的不敢直视,连剩余的脑袋,也一股脑的钻入了被子当中。 柳富贵发笑,却是费力的掀起被子一角,如泥鳅般,钻了进去……娇躯入怀,美人在侧,柳富贵火热的酮体,再次压在了清纯唯美的曦妹娇躯之上。 那龙精虎猛的雄根,正抵在曦妹的蜜xue之上。 「曦妹……我来了!」 红嫩蛤口,感觉到了访客将临,曦妹也是紧张难安,闭劳双目,睫毛发颤,通红脸颊更是隐隐抖动,彰显内心不安。 身下美妻的表情动作尽皆人眼,柳富贵神情当中,也有无限爱恋。 但见他轻晃腰身,找寻角度,那紫红guitou沾惹春露,轻拨蛤口,每每拨动一下,蛤口都会收拢一番,但随即又会吐出丝丝爱液,粘稠湿滑,浸润蛤口,一双玉股,也会微微抬起,适应角度,二人这般配合之下,柳富贵的雄根,已然是轻轻挑拨开了yinchun,来到了xue洞当前,粘稠浓浆,已经是将guitou稍微滋润,只需要最后一步,便可直入洞庭。 柳富贵看着身下美妻,兴奋、紧张、爱意缠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中滋生,他的腰身紧跟着一挺,噗嗤一声,彷佛无形之中,有一层阻碍被一捅而破,曦妹只感觉下体一痛,身躯彷佛被什么东西撑开一般,臀rou一紧,那硕大的雄根已经是霸道的撑开了蛤口,包括内中的嫩rou,穿过层层满是褶皱和爱液 的甬道,一下子进入到了蜜xue的最深处!「嗯……」 绣眉轻蹙,曦妹嘤咛出声,那种酥麻、酸痒的感觉,随着身下雄根的进入消失一空,紧跟着便是那空虚被填满的充实,蜜xue被撑开的肿胀。 似是考虑到了身下爱妻的身体,柳富贵并没有大开大合的抽送,先是缓了一缓,待曦妹脸上的表情,不似先前那般痛苦了,便慢慢的前后抽送了起来。 闭着眼睛,羞涩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曦妹,也开始本能的迎合起了柳富贵,那丰满挺拔的翘臀和修长圆润的玉股,时不时随着柳富贵的攻击节奏而抬起落下,恰到好处且严丝合缝的配合着柳富贵的抽送,不多时之间,那蜜xue已然是完全适应了柳富贵的雄根,抽送之间,也更加得心应手,身下的美娇妻,也在此时,轻轻地嘤咛出声,迎合着yuhuo高涨的柳富贵。 「吧唧……吧唧……」 随着二人性器的交合,房间当中,伴随着吱呀吱呀床声晃动响起的,是二人性器交合的缠绵声,当中还有两人的粗气声,如匍匐的野兽,在纠缠中低声……柳富贵满脸爱意的欣赏着身下爱妻宛转悠扬,被情欲掌控的羞涩媚态及轻咬朱唇、波光荡漾的柔情蜜意,只觉此生无憾,情欲磨人,那粗长的雄根,彷佛知道了主人的心意,无形之中,又变得粗大了不少。 「嗯……啊……」 诺大的房中,响起的是曦妹悠然的嘤咛声。 柳富贵的动作不大,但温柔中,却也不失男性的刚猛和雄风,只见他压在娇妻身上,这般传统且保守的抽送了一番后,转而双手抓住了娇妻的一双玉腿,轻轻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此姿势,更能亲眼目睹自己曦妹的无限柔情和紧俏春面。 只见浑身被剥干净的曦妹躺在床上,如天女散花,似芳草铺地,柳富贵低头直视,看着曦妹那一双玉乳在自己的冲击间前后摇摆,乳波阵阵,登时便心红眼热,伸手复盖了上去,将那乳rou握于掌心,肆意揉捏。 本是挺翘丰满,碧波荡漾的乳rou,在柳富贵的大力揉抓之下,顷刻间成了两团雪饼,白皙乳rou自指缝之间溢出,二八豆蔻更是顶着掌心,被研磨成粉。 柳富贵虽然年迈,但这床第之事,却是雄风仍在,不减当年。 直cao的身下曦妹全身哆嗦,浪潮迭起,犹未停歇。 那身下的蜜xue,已然是开枝散叶,浪涛阵阵,不单单将蜜xue口打湿成了一片泥沼,便是那柳富贵的雄根,进出之间,都有诸多爱液层层残留,粘稠成沫,在黑亮曲折的阴毛之上颗颗残留,粒粒饱满。 便是这般又抽送了数个回合,柳富贵姿势再变,却是让曦妹一双玉腿盘住了自己的腰身,轻微用力,便将躺在床上的曦妹以观音坐莲的姿态扶了起来。 曦妹一身冰肌玉骨此刻通红如果,杏目迷离间虚软无力的将脑袋耸拉在柳富贵的肩头,秀发如瀑布般在光滑笔直的美背上垂下,临了却有数根粘在了那香汗铺满的后背之处,便是那额头的流海,都随着密集的香汗而牢牢贴合,彤红的脸颊非但没丝毫减分之处,反而更添几分妩媚春情、诱惑非常,配上那不沾尘俗之气的仙子容颜,更算得上是锦上添花,妙趣横生。 长颈、粉背、玉乳、柳腰,还有那圆润饱满,曲线婀娜的翘臀,随着姿势的转变无一不是呈现在柳富贵的眼前,他搂着自己娇妻性感丰满的身子,只觉得上天垂怜,降如此仙子与自己为妻,此生不亏!想到这里,他一边抱着妻子的粉背,一边对着妻子吐着热气的朱唇便吻了下去,长舌探入,再度翻江倒海,迷离间的曦妹,在柳富贵雄根的大力挺送之下,已然是忘乎所以,如坠云端,此刻被柳富贵突然袭击,更是本能回应,无力折腾。 那柔软的舌尖,回应着柳富贵的侵占,无力地在柳富贵长舌的搅动下,慢慢的配合着。 二人一边拥吻,柳富贵一边疯狂的挺送着自己的腰身,如今之刻,情欲迭起,不论是柳富贵还是曦妹,已然是到了喷发的边缘,柳富贵的动作不似先前那般温柔体贴,反而多了几分霸道凶猛,粗长的雄根尽根没入曦妹的蜜xue深处,龟棱不停刮擦研磨着曦妹蜜xue中的每一处褶皱,直cao的她深呼连连,难以喘息。 身子柔软更是无法自持,若不是柳富贵一双大手向上托举着那丰美肥臀,恐怕已然是浑身虚软的躺了下去。 饶是如此,曦妹已然是全身无力,轻吟不止。 「曦妹,夫君快到了……夫君………」 柳富贵抬头看着曦妹,奋力的挺送着自己的雄根,就在那雄根酥麻非常,即便喷发的当口,那盘腿坐于柳富贵当面的曦妹,却是神情陡然一变,随后那原本一丝不挂的身形,猛然变成了道袍拂尘,仙气飘飘。 只见她一脸诧异的盯着柳富贵,开口道:「父亲……你,干什么?」 脱口而出的话语,如芒刺在背,狠狠地刺激着柳富贵的心口。 「玄音……」 刹那间柳富贵猛地睁开眼睛,从床头惊坐而起,身上已经是惊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是一场梦啊!他喘 着粗气,缓了许久,方才渐渐回过神来,视线偏移,看到的是熟悉的房屋陈设,正是自己新纳的妾室云月儿的房间,也是玄音的五娘。 五娘的年纪,与玄音相差不多,是整个陇洲都有名的歌姬才女。 此时惊醒的柳富贵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向房中。 远远地,便看到了屋中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铜镜前梳妆的云月儿。 宽敞的衣袍,并没遮掩住姣好的身姿,哪怕是一个背影,都足以让人浮想翩翩。 只见她对镜贴着花黄,梳着云鬓,神情姿态,与往常无二,即便不发一语,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对于她这般作态,柳富贵已然熟悉,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起身下了床。 他看着还在梳妆打扮的五娘,自己也开始穿起了衣物,云月儿虽然嫁入了自己柳家,但柳富贵心里也清楚,云月儿并没有看上自己,那么多的王公贵族追求,云月儿能够嫁给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给了她哪怕是王公贵族,都未必能够给得了的东西。 柳富贵这般想着,他一边穿衣,一边欣赏着云月儿的曼妙身姿,当柳富贵穿好衣服的当下,一直背对着他的云月儿开口了,声音依旧如往常一般,清冷、不含一点儿情绪。 「我的事情,你别忘记了……」 「知道了!」 柳富贵回了一嘴,穿好衣服的他,随意的应付了几口,便朝着自家闺女的院落而去。 彼时的柳玄音,早已经清醒,她正如往常一般,盘膝打坐,不一会儿,院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柳玄音不得不从修炼状态退了出来,起身走了出去。 「玄音,起来了没?是我!」 院门外,传来的是自己父亲的声音。 柳玄音打开了院门,冲着父亲微微一笑,却是见父亲手中端着一碗鱼籽羹,正冒着热气,这是白鱼镇的特产。 白鱼白鱼,若是认为白鱼镇单单卖薄云纱,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白鱼镇卖的不单单是薄云纱,这里的千尾鱼、草子鱼也是一绝!随着院门打开,柳富贵也是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柳玄音,那音容样貌,与自己的亡妻别无二致,仅仅是一眼,柳富贵的脑海当中就浮现了昨日晚上的那场春梦,最后那声父亲,将柳富贵吓得心肝乱颤,此刻看到自己的女儿,他的神情也是露出了些许的古怪和躲闪,不过还是紧跟着道:「这是咱白鱼镇的特产,鱼籽羹,还热乎着呢,你快尝尝!」 「父亲,这些事,让下人给我送进来就好了,您又何必麻烦呢?」 「我怕他们送过来就凉了……」 柳富贵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此时的柳玄音,因为刚刚醒来,还未来得及梳妆打扮,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单薄的素白纱睡袍,袍子宽薄,领口处,偶尔还会有雪白的肌肤浮现,虽不是什么春光外泄,但柳富贵仅仅是无意中扫了一眼,就感觉自己心中升腾起了一股一样的情绪,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边,不敢再看自己的女儿。 昨晚的梦境,此刻一直在柳富贵的脑海当中萦绕,即便他心里清楚,面前的是自己的女儿,为人父亲,不应该抱有邪念,但柳富贵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同时心里暗叹,自己的女儿长大了,出落的水灵了,与她母亲……也近乎一模一样了。 一样的倾国倾城,一样的翩然若仙……柳富贵控制不住的这般想着,转而开口道:「玄音,父亲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 「方便!」 柳玄音点了点头,父亲进来吧。 若是寻常人,自己还未梳洗打扮,柳玄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进自己住所的,但面前是自己的父亲,父女通信二十年有余,自己又岂能不知父亲对自己的爱意,单单大清早端过来的这碗鱼籽羹,便让柳玄音感受到了nongnong的父爱。 自她记事起,跟随着便是自己的师尊,他虽对自己也很好,但他只是师尊,而不是父亲,真正的父爱,柳玄音并没有感受过,但是想来……她接过了鱼籽羹,感受着碗沿上残留的温度,心内也是一片感动。 进的院中,柳富贵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他看着面前的女儿,开口道:「玄音,父亲有件事,需要你帮一下忙!」 柳富贵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柳玄音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极其认真地道:「父亲请说……」 「那个……是和你五娘有关,你五娘母亲,现在就在咱们柳家,只不过,生了一些疾病,为此,你五娘这几年遍访名医,想要救治,奈何一直没有成效,你师从茅山,你师父又是茅山掌教,你五娘想着,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办法!」 柳富贵说到这里,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只是他有一些话并没有说出口,比如艳冠陇洲的云月儿,为何会下嫁给他这位六十有二的糟老头子,放着那么多的达官贵人追求而不为所动,偏偏嫁给了柳富贵,莫非因为柳富贵是陇洲首富?自然是不可能……之所以柳富贵能够抱得美人妻,也是因为柳富贵宝贝女儿的关系,云月儿的生母,所生的怪病是她唯一的心结,甚至有王公贵族将远在京都的宫里的御医都请过来了,依旧对云月儿母亲的病情无能为力,为 此云月儿也曾放下豪言,谁若是能够救治自己的母亲,甘愿当牛做马,报答恩情,而听到这则消息的柳富贵,也是第一时间找上了云月儿,将自己认识茅山掌教的事,全权告知。 茅山掌教,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人,便是当朝的皇帝,那也只是听调不听宣,只因茅山掌教,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世上唯一的龙虎天师,云月儿母亲的病,难得了别人,却未必能够难得了龙虎天师,也是因此,云月儿才会下嫁给柳富贵,虽然抱得美人归,但柳富贵心里也清楚,云月儿对自己,并没有多少真情,即便自己已经拿走了她的第一次,从始至终,床第之事上面,云月儿都没有丝毫的配合之意,面对自己,也是整日里如腊月的寒冰,冷冰冰的,不见丝毫温存。 不过柳富贵也是见怪不怪了,只要能够拥有美人,得人羡慕,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了。 不过柳富贵心里也清楚,云月儿现在成了自己的妾室,那么云月儿的母亲,自然也是自己的丈母娘,该救,还是得救的!也是因此,柳富贵求上了自己的女儿。 听到父亲这般说,柳玄音也是轻轻粗了蹙眉,这微不可查的动作,却是换来对面的柳富贵心头狂跳,只因女儿的这般神态,与自己的亡妻当真是一般无二,彷佛刻在了骨子里一般。 「父亲,五娘的母亲,具体是有什么病症吗?若是在咱们柳家的话,可以让女儿先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 听到女儿答应,柳富贵也是喜笑颜开,而柳玄音则是起身行了一礼,回房去换衣服。 当柳玄音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的时候,柳富贵的眼前,再度又是陡然一亮,那彷佛惊艳了柳富贵灵魂深处的感觉,再次让柳富贵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异样,只因面前的女儿,和曦妹,实在是太像太像了……音容样貌、一颦一笑,哪怕是走路的姿态,都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父亲,走吧!」 看到柳富贵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柳玄音也没感觉出有丝毫不妥,反而是冲着父亲微笑着,神情动作,宛若天仙!「哦哦……」 柳富贵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凳子上起身,父女二人,齐齐朝着云月儿母亲的房间走去。 与自己的女儿并肩而行,柳富贵虽然苍老的面容上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心下,已经是澎湃起伏,难以自持。 只因和女儿走在一起,柳富贵就像是回到了当初,当初与自己的爱妻,一路并行的画面。 也是因此,柳富贵目光不受自己控制的在柳玄音身上来回扫视,看着身旁自己女儿的曼妙身姿,那淡然若仙的气质和垂髫黑长的秀发,以及那宛若天仙的五官和微微隆起……秀色可餐的胸部?柳富贵慌乱的扫了一眼,便连忙转移过了视线,他心脏怦怦直跳,就像是行窃的小偷一样,生怕被人发现,他心里也清楚,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应该如此,但是……越是和女儿走在一起,柳富贵心中的邪念也便越加炽盛。 尤其是当他看到女儿身体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感叹,女儿长大了,越来越迷人了……他知道这种想法是错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尤其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之后,柳富贵感觉自己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尤其是此刻和女儿走在一起,昨天晚上的梦,便再次在脑海当中浮现,甚至让他有些迷离,想不清,到底是女儿,还是亡妻……好在,柳家虽大,父女二人的步伐却是不慢,不消多时,便来到了柳玄音五娘母亲的庭院前面。 屋子里有人,正是柳玄音的五娘,陇洲有名的歌姬云月儿。 父女二人进屋的时候,云月儿正坐在床边,那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此刻正梨花带雨,有点点泪痕,她和柳玄音的年纪相彷,身材容貌,虽不及柳玄音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却也别有一番倾国倾城,出尘脱俗的气质,哪怕是做了数年的歌姬,身上都没有丝毫的世故、铜臭之气,反而依旧保持着冷傲、清寒之感。 或许……这便是云月儿被那些富豪权贵们争相巴结的主要原因吧。 这样的美娇妻,谁又不想要娶回家了呢。 「五娘……」 虽与自己年纪相彷,但辈分摆在那里,柳玄音还是弯腰行礼,而云月儿,虽然平日里就一直冷若冰霜,但是心里也清楚,面前的柳玄音是来给自己母亲瞧病的,因此也是满脸笑容的还礼。 柳富贵还是第一次见云月儿笑,登时便瞪大了眼睛,不想错过。 柳玄音则是将视线放到了床上的云月儿母亲身上,只见彼时的云月儿母亲,身上穿着一件睡袍,被人用绳子捆住了手脚,就连嘴巴,也被人用碎布塞了一圈,此刻如虾米一般躺在床上,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身子,嘴角淌着口水,口水已经将嘴巴处的碎布,包括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 而且柳玄音在进屋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股的血腥味,虽然被人清理过,但依旧分外的明显。 最主要的还是云月儿母亲的举止神态,那一双眼睛眼球上翻,只剩下了眼白,整个人也如同一只没有思想的野兽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屋子里的三人,自胸腔处,传出一声声压低的嘶吼。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三人却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为首的柳玄音更是眉头紧皱,显然云月儿母亲这般的情况,柳玄音也是第一次见到。 「父亲,五 娘,伯母的症状具体是什么呢?」 柳玄音也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病症,人竟然退化成了野兽,在疯狂的嘶吼。 而一旁的云月儿,显然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老母亲这难缠的病症,因此也紧跟着道:「我家母亲……是因为一根灵芝的原因,早年间有一位朋友,送了我母亲一根千年灵芝,说是可以美容养颜,消病祛灾,母亲欢喜,将之熬汤服下,可谁知道没多久,便变成了这般模样,见人便咬,形如猛兽,起初一些大夫还以为是疯狗症,下药扎针,奈何并没有多少效果,后来我只能暂时先将母亲绑起来,对了……母亲每日的食量齐大,且不吃熟食,只吃生食,茹毛饮血,似野兽捕猎……」 月云儿满腹诗书,学富五车,自然也略微通晓一些医理,因此其母亲的病症,几乎是句句到位,直指主题。 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而柳玄音听在耳中,却是面色逐渐沉重,这不加以丝毫掩饰的表情变化,让云月儿和柳富贵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云月儿犹豫了一番后,又补充道:「母亲的病,我遍寻名医,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后来我找了一些风水先生,寻了一些岐黄之术,有高人曾言,我的母亲,三魂七魄都消失了,似乎是行尸,但是又与一般行尸不同,那些得道高人都没有什么办法,玄音……你是茅山的天师,还请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救救我的母亲……」 云月儿说着,声声低泣,便要作势跪了下来。 柳玄音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将自己的五娘搀扶而起,开口道:「五娘放心,伯母的病,我一定会治的!」 说到此处,就见她上前一步,来到了病床前面,看到了有人靠近,云月儿母亲的反应越加的激烈,在床上不停地翻滚挣扎着,同时发出呜呜呜的野兽般的嘶吼声,一双满是眼白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柳玄音,从那无神的瞳孔当中,柳玄音,彷佛看到了野兽般的兽欲……